致逝者

也许自我生下以来,为人的困惑就是一直存在的,欲将千秋之宏大傍加于渺小之人上,且不论可否,亦是需历经万岁的.
我活着,因此我能站在这里,我的精神亦活着,所以我能感受到这里,包括这里的一切,即为人的一切.
但活着的这个定义,却是世界加冕于我的,就如我对世界一般,世界于我,亦是用它独有的眼光去审视着我,审视着一切的.它将我冠以生灵之名,而将其观之衰陨者以亡灵之名.然以被观者的角度观之,其自身却是永恒不朽的.
抛弃背负着的生灵之名,作为自己,我即是永恒的,因为我既为自己,亦为世界.以世之名,我可冠他者以生死,以孤之名,我可决自我之存亡.
而所谓自我之存亡,仅为肉体之得失,而无论于精神之永恒.人的精神,必是永垂不朽的.
世人或愤之,以肉体之存亡而定人之生死.而世人难以知晓的,却是自己的本质.人的本质之表,即为自大,而其实,则为自我.为人的自我,自出生伊始,至身亡之际,皆是始终为一,而不停变换的.
其一于自始的纯洁性,为人,既为为个人,而不可为众人,人为人者,仅为一人,即自我而已,
其变于生存之变化性,世界的信息于肉体之生命中整合于精神,随风云变化.自肉殒方止,而终以一生之变者至永恒之不变者.
故人不可被杀,仅可自尽,人之永恒,皆为人数,而非天数

2024.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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